第三十九章 第二步行动（第5页）

“我？”班察巴那又叹了口气，“如果你要问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，你就问错人了。”<p>

“为什么？”<p>

“因为我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。”<p>

班察巴那不让小方再问，反问小方：“你呢？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<p>

小方没有开口，班察巴那已经替他回答：“你是个怪人。”他说，“是个非常奇怪的人。”<p>

“哦？”<p>

“你是个江湖人，是个浪子，常常会为了别人的事去流血拼命。”<p>

小方承认。<p>

“你好酒、好色、热情、冲动。”班察巴那道，“可是刚才我三次要跟你打赌，你都没有赌。”<p>

“我不喜欢赌。”<p>

“就因为你不喜欢赌，所以我才奇怪。”班察巴那道，“像你这种人，没有一个不喜欢赌的。”<p>

“我也喜欢赌。”小方说，“不过我只和一种人赌。”<p>

“你的朋友？”<p>

“不对！”小方说，“我只和朋友喝酒。”<p>

“你只和哪种人赌？”<p>

“仇人！”<p>

“你们通常都赌什么？”<p>

“赌命。”<p>

班察巴那笑了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却还是不明白你这个人。”<p>

小方问他：“难道我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？”<p>

“当然有。”班察巴那说，“有很多男人都会把女人看得比朋友重，可是你不同。”<p>

“哦？”<p>

“你对你的朋友实在不错，可是你对你的女人就实在太错了。”班察巴那说，“不管是你喜欢的女人，还是喜欢你的女人都一样。”<p>

“哦？”<p>

“譬如说阳光。她应该可以算是你的朋友。”<p>

小方承认。<p>

“可是这两天你一直避免和她相见。”班察巴那说，“就因为她是个女人，而且你多多少少有一点喜欢她。”<p>

小方没有否认。<p>

“还有苏苏，”班察巴那说，“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，她总算为你生了个孩子，不管她是为什么来的，现在她总算来了。”<p>

他问小方：“可是你对她怎么样？你看见她简直就好像看见活鬼一样。只要你一看见她走过来，你就落荒而逃了。”<p>

小方沉默。<p>

可是他并没有闭着嘴，因为他一直在喝酒，闭着嘴就不能喝酒了。<p>

“还有齐小燕，”班察巴那又说，“不管怎么样，我看得出她对你不错，可是你对她呢？”<p>

他叹了口气：“她走了之后，你连问都没有问过，你根本就不关心她到哪里去了，根本就不关心她的死活。”<p>

小方忽然放下酒杯，盯着班察巴那：“就算我关心她们又有什么用？”他问，“我能对她们说什么？我能为她们做什么？”<p>

“可是你至少应该表示一下。”<p>

“表示什么？”<p>

“表示你对她们的关心。”<p>

“你要我怎么表示？”小方又饮一满杯，“你要我跪下来，跪在她们面前，求她们原谅我？还是要我用脑袋去撞墙，撞得头破血流？”<p>

班察巴那不说话了。<p>

小方仿佛已有了酒意：“就算我这么做了，又能表示什么？”<p>

他又问班察巴那：“是不是我一定要这么样做，才能表示出我们对她们的感情？”<p>

班察巴那无法回答，小方又问他：“如果你是我，你会不会这么做？”<p>

“不会！”班察巴那终于叹了口气，“我不会。”<p>

“你会怎么做？”<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