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真相大白（第7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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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。<p><p>

连城璧眼前只有黑暗。<p><p>

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候，就是这一刹那。<p><p>

然后，他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。<p><p>

他听见一种神奇的，无法形容的，只有他自己听见才会觉得恶心的声音。<p><p>

他听见了他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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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。<p><p>

今夕有月。<p><p>

星。<p><p>

今夕有星。<p><p>

今夕是何夕？<p><p>

星光月光都洒在连城璧的脸上，连城璧的脸苍白如今夕的月，今夕的星。<p><p>

连城璧的脸色苍白如萧十一郎的眼睛。<p><p>

没有人能形容，也没有人能知道萧十一郎此刻眼中的表情是满足，是刺激，是欢愉，还是空虚。<p><p>

有谁能知道这种空虚是什么意义？<p><p>

有谁能知道这种空虚是多么空虚？<p><p>

有谁能知道萧十一郎现在的心情？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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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知道萧十一郎现在的心情。<p><p>

没有人知道萧十一郎现在所想到的是什么事。<p><p>

他想到的是白云，是泪水，是白云下的山坡，是流水的河滩；是山坡上的蜜语，是河滩上的柔情。可是每个人都应该想得到这是谁的柔情，是谁的蜜语，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和心酸，为什么这种蜜语柔情中要有这么多的痛苦和心酸？<p><p>

为什么这代价永远无法偿还？他手里已没有他的割鹿刀。<p><p>

真正能杀人的，并不是他的割鹿刀，而是一柄看不见的刀。现在，他又放下了这把刀。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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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仍在地上。<p><p>

星光仍在地上。<p><p>

割鹿刀也仍在地上。<p><p>

可是萧十一郎已经不在了。<p><p>

萧十一郎走的时候，并没有带走连城璧的生命，却带走了他一生中所希冀的一切——希望、骄傲、光荣。<p><p>

他走的时候，只说了一句话：“你不能死，因为我还是欠你的。”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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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能死。<p><p>

我不能死。<p><p>

风四娘不能死。<p><p>

沈璧君不能死。<p><p>

可是千千万万年以来，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，有谁能真的不死呢？<p><p>

有谁能？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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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火并萧十一郎》完<p><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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