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久别重逢（第3页）

花如玉道：“所以他迟早还是会来找你，你今日放过了他，等到那一天，他却绝不会放过你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哦。”<p><p>

花如玉道：“我若是你，我就一定会杀了他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突然冷冷道：“你若是我，是不是也一定会杀了花如玉？”<p><p>

花如玉居然能不动声色，微笑道：“你不该杀花如玉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为什么？”<p><p>

花如玉道：“因为风四娘是你的好朋友，你总不该让你的好朋友做寡妇的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我若杀了你，她就会做寡妇？”<p><p>

他不懂。<p><p>

花如玉又笑了笑，悠然道：“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她已嫁给了我？”<p><p>

萧十一郎冷笑，道：“世上的男人还没有死光，她为什么要嫁给个不男不女的人？”<p><p>

他不信。<p><p>

花如玉还是面不改色地微笑道：“我知道你不信，但这件事却半点不假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哦？”<p><p>

花如玉道：“江湖中已有很多人知道这门亲事，你不信可以问她自己，她绝不会否认的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已开始相信。<p><p>

像花如玉这样聪明的人，当然不会说这种随时都会被揭穿的谎话。<p><p>

但他却还是要问清楚。<p><p>

所以他解开了风四娘的穴道，现在当然已没有人阻止他：“你真的已嫁给了这个人？”<p><p>

风四娘还是没有动，只是盯着他，眼睛里的忧郁和关切，已变成了幽怨和愤怒。<p><p>

——我为你也不知受了多少罪，吃了多少苦，被人像粽子般塞在床下，又被人折磨成这样子，你却连问都不问，连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。<p><p>

——沈璧君为了你，更受尽折磨，现在连下落都不知道，你也问都不问，也连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。<p><p>

——我们两年不见，你第一句问我的，竟是这种废话。<p><p>

——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？你难道相信我会嫁给他？<p><p>

风四娘咬着牙，勉强控制着自己，否则眼泪早已流下。<p><p>

萧十一郎却又在问：“你难道真的已嫁给了这个人，你为什么要嫁给他？”<p><p>

风四娘瞪着他，还是没有开口。<p><p>

——你若相信我，像我相信你一样，那么你就该想得到，我就算嫁给了他，也一定是情不得已。<p><p>

——你本该同情我的遭遇，本该先替我出这口气。<p><p>

——可是你什么都不说，却还是要问这种废话。<p><p>

风四娘忽然伸出手，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。<p><p>

萧十一郎怔住。<p><p>

他实在想不到两年不见，风四娘第一件对他做的事，就是给他一耳光。<p><p>

风四娘已跳起来，大声叫道：“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？我高兴嫁给谁，就嫁给谁，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，你根本管不着。”<p><p>

萧十一郎又怔住。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我嫁给他，你难道不服气？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一辈子也嫁不出去？”<p><p>

萧十一郎只有苦笑。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花如玉，你告诉他，我们……”<p><p>

她的声音突然停顿，这时她才发现花如玉早已乘机溜了。<p><p>

花如玉本就是个绝不会错过任何机会的人。<p><p>

风四娘又跳起来，一把揪住萧十一郎衣襟，道：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让他走了？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我没有让他走，是他自己走的。”<p><p>

风四娘道：“你为什么不抓住他？为什么不杀了他？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杀了他？他是你的丈夫，你要我杀了他？”<p><p>

风四娘怒道：“谁说他是我的丈夫？”<p><p>

萧十一郎道：“你自己说的。”<p><p>

风四娘叫了起来，道：“我几时说的？”<p><p>